第6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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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
“白游，你很好看哦，別聽那些人瞎扯。”
樓道裏響起一個女人的聲音，不是同個部門，僅僅只是有過眼神交流的同事。
緊接著，又有聲音響起：“就這麽一點兒小事，何必跳樓啊？當年我高考發燒，本來可以上一本結果上了專科，我都沒跳樓去覆讀了。再說了現在都什麽年代了，還拿性別出來挑事？”
“我也有一些癖好，這場合不太方便說，反正就是比你嚴重多了，還去看過心理醫生呢。你看我現在不活得好好的！”
“沒什麽大的不了，活著終有一天就能接受或克服，死了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。”
“雖然我也在網上罵過你，但你要是死了，我也會良心不安的。”
“白游，下來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要跳就跳，幹……”
“你神經病是不是？網絡噴習慣了？現實要不要撞一撞？”
“我看他沒病，你才有病，怎麽著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！”
“……”
白游將他們的話聽得分明，漸漸地，似乎被風吹紅了眼眶，滾燙的眼淚落了下來。
他擡起手，擦了擦臉。
黎喃見狀，和李磊對視一眼，飛快跑過將人拉了下去。
三人抱成一團在地上滾了一圈。
黎喃坐起來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白游抱著兩人，嚎啕大哭。
李磊嘆了一口氣，道：“沒事了。”
安撫好了白游，黎喃讓李磊陪他回家。
天臺上安靜了下來，只剩黎喃，周雲居和他的助理。
黎喃扭身，似笑非笑看著周雲居，問道：“周總，好看嗎？”
周雲居笑：“免費看了一出大戲，怎麽會不好好看呢？要是情節更精彩，人物更風豐滿些，比如醫院的，殯儀館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黎喃沖上去，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。
她出手利落，氣勢如虹。
周雲居哪裏有機會反應，往後踉蹌幾步才站穩。
助理都驚呆了，一分鐘以後才虛張聲勢吼道：“周總監，你竟然敢打周總！”他下意識揉了揉屁股，被黎喃那一飛腳踹的，還疼著呢。
周雲居捂著臉：“你居然敢打我！”
黎喃：“我看你不爽，打你怎麽了？”
“我不但打你，我還罵你呢！”
“你這個大傻逼……嗶，嗶，嗶……”
“好，很好。”周雲居氣得咬牙切齒，語無倫次，“周津渡，你別後悔……哎，啊……”
黎喃又打了一拳過去。
揍完，她還甩了甩手，哎呀別說，周津渡的拳頭還挺有勁兒的。
“周津渡！你你你……我要報警。”
黎喃：“快報吧，晚了我就離開了。”
周雲居滔天怒火：“你給我等著！”
黎喃：“好！我等著！”
周雲居捂著臉，帶著助理，風一般的逃竄。
周雲居沒有報警，報警對他來說不利。還影響公司和他的形象，他丟不起這個醜。
周章鋒也不允許。
黎喃沒回辦公室，開車去了白游的家。
剛到小區樓下，
周章鋒的電話就打過來了：“你打雲居這件事我聽說了，不管發生了什麽時候，你是哥哥，就要讓著弟弟。更何況，你們在公司鬧成這樣子，傳出去叫人怎麽看我們周家，看美娛！”
黎喃將車停穩，語氣平靜，又十分乖巧：“爸，我錯了，我不該打他。”
這麽快認錯，倒讓周章鋒不太習慣。
周章鋒難得沈默了片刻，然後才說：“你去跟雲居道歉。另外，既然你在公司犯事，那就要以身作則。”
黎喃眉心一跳：“什麽則？”
周章鋒：“停職一周。”
早知道周章鋒歪屁股，但她還是為周津渡感到失望。
這個家，這個公司，早就沒有他的位置了。
離開，是對的。
“行啊，停職就停職。”
黎喃又趁機說：“爸，我怕這幾天雲居看到我會不開心，我想搬出去住幾天。”
周章鋒沒有回答，而是問道：“你和黎小姐怎麽樣了？”
“還行。”黎喃模糊了兩人的關系。
“那行吧，搬出去住也好。”周章鋒說。
果然是這樣。
掛了電話，黎喃難得心情不好。
周津渡啊，周家啊，怎麽連生存都這麽難。
……
晚上黎喃回來，她沒帶鑰匙。
周津渡拉開門，黎喃上來就抱住了他。
“……怎麽了？”周津渡撫了撫她的後背，“是因為白游的事嗎？沒事了，有你們在，他應該不會再做傻事了。”
黎喃還是很不解：“為什麽有的人惡意這麽大？”
比如周雲居。
在天臺上，周雲居是真的想要逼死白游。
周津渡道：“白游死了，這件事會鬧到網上，我們也不會好過。”
黎喃整個人都很疲憊：“我幫白游請了半個月的假，讓他在家裏好好休息。”
周津渡去看她的臉：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黎喃一頓。
周津渡摸了摸她的頭：“餓了嗎？想吃什麽我給你做。”
黎喃又笑：“我都胖了。”
周津渡：“男人嘛，胖點兒好，力氣大，打人也疼。”
黎喃想起周雲居被自己揍了個半死，心情又好了：“反正，周雲居也沒討到好。”
……
周津渡不是明星，網絡上的緋聞漸漸被新的八卦娛樂代替，平息下來。
黎喃停職，收拾行李從周家搬出來。
柳月坐在客廳喝茶，看她拿著行李，嘆道：“津渡，何必要惹你父親生氣，現在又搬出去……”
黎喃沖她微笑，毫無城府：“柳姨，就算搬出去我也是周家的人，我會想你的。”
柳月一噎，誰他娘的要你想。
“對了柳姨，”黎喃道，“這段時間我停職，公司就交給雲居，勞他多費心了。”
柳月心下古怪，她會有這麽好心？
她面上笑意濃濃：“這說得什麽話，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嗯，都是一家人。”黎喃說起周雲居，“柳姨，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他，只是當時……您幫我跟他說句對不起吧。”
柳月笑道：“雲居也不是小心眼的人，不會放在心上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柳姨，那我走了，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們的。”
柳月：“路上開車註意安全。”
等黎喃開車駛出別墅。
周雲居頂著一臉淤青下樓：“跟我說對不起？他會有那麽好心？”
柳月抿了一口茶，不鹹不淡地說：“周津渡現在可比你沈得住氣多了，你還真要好好學學他。”
周雲居挑挑眉，躺在沙發上，無所謂：“再會演又怎麽樣？還不是被我們趕出去了。”
“你沒聽他剛才說嗎？會回來的。”
周雲居不以為意：“不管他回來幾次，我都能把他趕出去！”
柳姨呵呵一笑：“你啊，就安分點兒吧。對了，上次聽你提過的合作，怎麽樣了？我聽章鋒說如果拿到了，對美娛很有利。”
周雲居：“已經在洽談中了。他們想邀請江畔暮做嘉賓。”
“江畔暮？”
這個名字很耳熟，好像在哪兒聽過。
周雲居：“圍棋冠軍。”
柳月也沒多想，欣喜問道：“是不是你能拿下江畔暮，就……”
周雲居心裏卻沒這麽輕松：“江畔暮回國以後，只要沒有比賽，人就沒蹤影。就連她的助理都不知道她在哪兒。但是我聽說她不喜歡娛樂圈，以前也有人邀請她代言，都拒絕了。”
柳月挑挑眉：“那就讓她開個價吧。”
周雲居並未放松下來：“找個機會我去見見她。”
他只在電視上見過這個女人，圍棋冠軍，身披光環。
面對對手，出招從容不迫；面對記者，談吐落落大方，不卑不亢。
她有一雙淡然如水的雙眸，姣好的面容。
美麗和聰慧集於一體。儼然是一個優秀的女人。
周雲居對與她的見面，開始有了期待。
“《也許是快樂的一天》是一款生活服務的節目。
第一季拍攝日期預計十月底，由五個當紅明星作為嘉賓，每期都會邀請各界‘網紅’人物。
導演是著名的綜藝大導，他的成名作《向前吧》，第一季才播出一期，就收到了無數觀眾的喜愛。七期全部播出，收視率破防，成為綜藝冠軍，你們應該都看過。”
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，穿著白色襯衣的助理站在大屏幕前面。
周雲居和幾個高層端坐，靜靜地聽著。
有人道：“後來有很多同類型的綜藝播出，但收視率還沒它的一半。”
助理點頭：“本來這綜藝和我們無緣，但原定的嘉賓楊錫酒駕被撤，其中一個投資方因為公司資金原因，想要撤資。”
“流年不利？”
混跡娛樂圈的都有些信命，影視開機作儀式、簽合同前愛找個風水大師算一算，求得順風順水。
於是他笑道：“王導策劃完《快樂》去找風水大師。那大師說能火。”
“既然大師都發話了，再加上王導演的名氣在，何愁不火。途中有些變故也不足為提。”
助理道：“目前節目組正在找新投資方和嘉賓，很多公司拋去橄欖枝。但他們有一個條件，就是能簽下這兩個人。”
助理指向大屏幕，上面貼著兩張照片。
“在擬邀名單中，最為期待是這兩個人。前者是去年爆火的愛豆小生李煒。後者是圍棋冠軍江畔暮，她剛在日本拿下冠軍，又以初戀臉爆火，正是熱議人物。”
“也就是說拿下李煒或者是江畔暮就可以？”
助理：“沒錯。但根據小道消息，李煒前段時間拍戲受傷了，現在都還在醫院。如今只剩江畔暮，她……”
他沈默了一秒，道：“先前有人找過她，都被拒之門外。我也嘗試去聯系，但……”
效果並不好。
他並沒有說出這句話。
助理道：“離拍攝還有一個月，如果我們無法與江畔暮取得聯系，節目組會另選嘉賓。”
周雲居一直沈默地聽著。
助理看向周雲居，抿了抿嘴，道：“周總，我會盡力的。”
……
周津渡不在家，黎喃起床後，發現手機收到了一條奇奇怪怪的短信。
早上七點鐘發來的。
“我回來了，老地方見，江。”
陌生的號碼，沒有名字和信息。
黎喃看到短信的第一秒，腦中冒出了奇奇怪怪的念頭。
江是誰？周津渡身邊還有她沒有見過的朋友？
老地方又是什麽地方？
黎喃猶豫要不要打過去，可打過去吧，她又不知道對方叫什麽，估計一張口就露餡了。
就在黎喃思考間，電話直接打了進來。
她嚇了一跳，像是捧著燙手的山芋。
響鈴五聲後。
她一咬牙，接通了，卻不敢說話。
敵不動，我不動。
好在那邊不在意她說不說話，一道清麗爽朗的女聲透過電波傳入黎喃的耳中：“你沒來，也不回我的短信。”
黎喃頭皮一炸，陌生的女聲，難道是……前女友？
女聲問：“是出了什麽事？啊，對了，網上的緋聞我看到了。看來你在周家混得還不錯。”
黎喃幹笑：“哈，哈……”
聽起來是許久沒見的……朋友？
“周欖？”對面的人察覺到不對勁，試探性地叫他的名字。
她叫自己周欖，那應該是周津渡以前的朋友，難道真的是前任？
黎喃心一緊，故作平靜地說：“對，有事。”
“那好吧，碰不到面真是可惜。“可語氣聽著一絲可惜都沒有，她又道，“過幾天我就離開長港，飛M國比賽，明年再見咯。”
長港？M國？比賽？
黎喃腦中突地靈光一閃，大聲喊道：”江畔暮！“
她這麽一喊，倒是把江畔暮嚇得直拍胸口，罵道：“周欖你有病是不是？一驚一乍的，魂兒都被你喊跑了。”
臉變得極快，哪裏還有剛才溫柔的語氣。
還真是她。
江大師的孫女，周津渡的鄰居。
也就是傳說中的——青梅竹馬。
黎喃當初查過周津渡所有資料，自然也將“江畔暮”三個字記在了腦袋裏。
江畔暮道：“不說了，我要去墓地。”
墓地？
難不成周津渡和江畔暮約好去墓地，拜逝去的周爺爺和江大師？
黎喃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。
江畔暮掛了電話。
黎喃換了身衣服，她要去找周津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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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有一些癖好，這場合不太方便說，反正就是比你嚴重多了，還去看過心理醫生呢。你看我現在不活得好好的！”
“沒什麽大的不了，活著終有一天就能接受或克服，死了就真的什麽也沒有了。”
“雖然我也在網上罵過你，但你要是死了，我也會良心不安的。”
“白游，下來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要跳就跳，幹……”
“你神經病是不是？網絡噴習慣了？現實要不要撞一撞？”
“我看他沒病，你才有病，怎麽著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！”
“……”
白游將他們的話聽得分明，漸漸地，似乎被風吹紅了眼眶，滾燙的眼淚落了下來。
他擡起手，擦了擦臉。
黎喃見狀，和李磊對視一眼，飛快跑過將人拉了下去。
三人抱成一團在地上滾了一圈。
黎喃坐起來，總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白游抱著兩人，嚎啕大哭。
李磊嘆了一口氣，道：“沒事了。”
安撫好了白游，黎喃讓李磊陪他回家。
天臺上安靜了下來，只剩黎喃，周雲居和他的助理。
黎喃扭身，似笑非笑看著周雲居，問道：“周總，好看嗎？”
周雲居笑：“免費看了一出大戲，怎麽會不好好看呢？要是情節更精彩，人物更風豐滿些，比如醫院的，殯儀館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，黎喃沖上去，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。
她出手利落，氣勢如虹。
周雲居哪裏有機會反應，往後踉蹌幾步才站穩。
助理都驚呆了，一分鐘以後才虛張聲勢吼道：“周總監，你竟然敢打周總！”他下意識揉了揉屁股，被黎喃那一飛腳踹的，還疼著呢。
周雲居捂著臉：“你居然敢打我！”
黎喃：“我看你不爽，打你怎麽了？”
“我不但打你，我還罵你呢！”
“你這個大傻逼……嗶，嗶，嗶……”
“好，很好。”周雲居氣得咬牙切齒，語無倫次，“周津渡，你別後悔……哎，啊……”
黎喃又打了一拳過去。
揍完，她還甩了甩手，哎呀別說，周津渡的拳頭還挺有勁兒的。
“周津渡！你你你……我要報警。”
黎喃：“快報吧，晚了我就離開了。”
周雲居滔天怒火：“你給我等著！”
黎喃：“好！我等著！”
周雲居捂著臉，帶著助理，風一般的逃竄。
周雲居沒有報警，報警對他來說不利。還影響公司和他的形象，他丟不起這個醜。
周章鋒也不允許。
黎喃沒回辦公室，開車去了白游的家。
剛到小區樓下，
周章鋒的電話就打過來了：“你打雲居這件事我聽說了，不管發生了什麽時候，你是哥哥，就要讓著弟弟。更何況，你們在公司鬧成這樣子，傳出去叫人怎麽看我們周家，看美娛！”
黎喃將車停穩，語氣平靜，又十分乖巧：“爸，我錯了，我不該打他。”
這麽快認錯，倒讓周章鋒不太習慣。
周章鋒難得沈默了片刻，然後才說：“你去跟雲居道歉。另外，既然你在公司犯事，那就要以身作則。”
黎喃眉心一跳：“什麽則？”
周章鋒：“停職一周。”
早知道周章鋒歪屁股，但她還是為周津渡感到失望。
這個家，這個公司，早就沒有他的位置了。
離開，是對的。
“行啊，停職就停職。”
黎喃又趁機說：“爸，我怕這幾天雲居看到我會不開心，我想搬出去住幾天。”
周章鋒沒有回答，而是問道：“你和黎小姐怎麽樣了？”
“還行。”黎喃模糊了兩人的關系。
“那行吧，搬出去住也好。”周章鋒說。
果然是這樣。
掛了電話，黎喃難得心情不好。
周津渡啊，周家啊，怎麽連生存都這麽難。
……
晚上黎喃回來，她沒帶鑰匙。
周津渡拉開門，黎喃上來就抱住了他。
“……怎麽了？”周津渡撫了撫她的後背，“是因為白游的事嗎？沒事了，有你們在，他應該不會再做傻事了。”
黎喃還是很不解：“為什麽有的人惡意這麽大？”
比如周雲居。
在天臺上，周雲居是真的想要逼死白游。
周津渡道：“白游死了，這件事會鬧到網上，我們也不會好過。”
黎喃整個人都很疲憊：“我幫白游請了半個月的假，讓他在家裏好好休息。”
周津渡去看她的臉：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黎喃一頓。
周津渡摸了摸她的頭：“餓了嗎？想吃什麽我給你做。”
黎喃又笑：“我都胖了。”
周津渡：“男人嘛，胖點兒好，力氣大，打人也疼。”
黎喃想起周雲居被自己揍了個半死，心情又好了：“反正，周雲居也沒討到好。”
……
周津渡不是明星，網絡上的緋聞漸漸被新的八卦娛樂代替，平息下來。
黎喃停職，收拾行李從周家搬出來。
柳月坐在客廳喝茶，看她拿著行李，嘆道：“津渡，何必要惹你父親生氣，現在又搬出去……”
黎喃沖她微笑，毫無城府：“柳姨，就算搬出去我也是周家的人，我會想你的。”
柳月一噎，誰他娘的要你想。
“對了柳姨，”黎喃道，“這段時間我停職，公司就交給雲居，勞他多費心了。”
柳月心下古怪，她會有這麽好心？
她面上笑意濃濃：“這說得什麽話，都是一家人。”
“嗯，都是一家人。”黎喃說起周雲居，“柳姨，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他，只是當時……您幫我跟他說句對不起吧。”
柳月笑道：“雲居也不是小心眼的人，不會放在心上的。”
“那就好。柳姨，那我走了，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們的。”
柳月：“路上開車註意安全。”
等黎喃開車駛出別墅。
周雲居頂著一臉淤青下樓：“跟我說對不起？他會有那麽好心？”
柳月抿了一口茶，不鹹不淡地說：“周津渡現在可比你沈得住氣多了，你還真要好好學學他。”
周雲居挑挑眉，躺在沙發上，無所謂：“再會演又怎麽樣？還不是被我們趕出去了。”
“你沒聽他剛才說嗎？會回來的。”
周雲居不以為意：“不管他回來幾次，我都能把他趕出去！”
柳姨呵呵一笑：“你啊，就安分點兒吧。對了，上次聽你提過的合作，怎麽樣了？我聽章鋒說如果拿到了，對美娛很有利。”
周雲居：“已經在洽談中了。他們想邀請江畔暮做嘉賓。”
“江畔暮？”
這個名字很耳熟，好像在哪兒聽過。
周雲居：“圍棋冠軍。”
柳月也沒多想，欣喜問道：“是不是你能拿下江畔暮，就……”
周雲居心裏卻沒這麽輕松：“江畔暮回國以後，只要沒有比賽，人就沒蹤影。就連她的助理都不知道她在哪兒。但是我聽說她不喜歡娛樂圈，以前也有人邀請她代言，都拒絕了。”
柳月挑挑眉：“那就讓她開個價吧。”
周雲居並未放松下來：“找個機會我去見見她。”
他只在電視上見過這個女人，圍棋冠軍，身披光環。
面對對手，出招從容不迫；面對記者，談吐落落大方，不卑不亢。
她有一雙淡然如水的雙眸，姣好的面容。
美麗和聰慧集於一體。儼然是一個優秀的女人。
周雲居對與她的見面，開始有了期待。
“《也許是快樂的一天》是一款生活服務的節目。
第一季拍攝日期預計十月底，由五個當紅明星作為嘉賓，每期都會邀請各界‘網紅’人物。
導演是著名的綜藝大導，他的成名作《向前吧》，第一季才播出一期，就收到了無數觀眾的喜愛。七期全部播出，收視率破防，成為綜藝冠軍，你們應該都看過。”
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，穿著白色襯衣的助理站在大屏幕前面。
周雲居和幾個高層端坐，靜靜地聽著。
有人道：“後來有很多同類型的綜藝播出，但收視率還沒它的一半。”
助理點頭：“本來這綜藝和我們無緣，但原定的嘉賓楊錫酒駕被撤，其中一個投資方因為公司資金原因，想要撤資。”
“流年不利？”
混跡娛樂圈的都有些信命，影視開機作儀式、簽合同前愛找個風水大師算一算，求得順風順水。
於是他笑道：“王導策劃完《快樂》去找風水大師。那大師說能火。”
“既然大師都發話了，再加上王導演的名氣在，何愁不火。途中有些變故也不足為提。”
助理道：“目前節目組正在找新投資方和嘉賓，很多公司拋去橄欖枝。但他們有一個條件，就是能簽下這兩個人。”
助理指向大屏幕，上面貼著兩張照片。
“在擬邀名單中，最為期待是這兩個人。前者是去年爆火的愛豆小生李煒。後者是圍棋冠軍江畔暮，她剛在日本拿下冠軍，又以初戀臉爆火，正是熱議人物。”
“也就是說拿下李煒或者是江畔暮就可以？”
助理：“沒錯。但根據小道消息，李煒前段時間拍戲受傷了，現在都還在醫院。如今只剩江畔暮，她……”
他沈默了一秒，道：“先前有人找過她，都被拒之門外。我也嘗試去聯系，但……”
效果並不好。
他並沒有說出這句話。
助理道：“離拍攝還有一個月，如果我們無法與江畔暮取得聯系，節目組會另選嘉賓。”
周雲居一直沈默地聽著。
助理看向周雲居，抿了抿嘴，道：“周總，我會盡力的。”
……
周津渡不在家，黎喃起床後，發現手機收到了一條奇奇怪怪的短信。
早上七點鐘發來的。
“我回來了，老地方見，江。”
陌生的號碼，沒有名字和信息。
黎喃看到短信的第一秒，腦中冒出了奇奇怪怪的念頭。
江是誰？周津渡身邊還有她沒有見過的朋友？
老地方又是什麽地方？
黎喃猶豫要不要打過去，可打過去吧，她又不知道對方叫什麽，估計一張口就露餡了。
就在黎喃思考間，電話直接打了進來。
她嚇了一跳，像是捧著燙手的山芋。
響鈴五聲後。
她一咬牙，接通了，卻不敢說話。
敵不動，我不動。
好在那邊不在意她說不說話，一道清麗爽朗的女聲透過電波傳入黎喃的耳中：“你沒來，也不回我的短信。”
黎喃頭皮一炸，陌生的女聲，難道是……前女友？
女聲問：“是出了什麽事？啊，對了，網上的緋聞我看到了。看來你在周家混得還不錯。”
黎喃幹笑：“哈，哈……”
聽起來是許久沒見的……朋友？
“周欖？”對面的人察覺到不對勁，試探性地叫他的名字。
她叫自己周欖，那應該是周津渡以前的朋友，難道真的是前任？
黎喃心一緊，故作平靜地說：“對，有事。”
“那好吧，碰不到面真是可惜。“可語氣聽著一絲可惜都沒有，她又道，“過幾天我就離開長港，飛M國比賽，明年再見咯。”
長港？M國？比賽？
黎喃腦中突地靈光一閃，大聲喊道：”江畔暮！“
她這麽一喊，倒是把江畔暮嚇得直拍胸口，罵道：“周欖你有病是不是？一驚一乍的，魂兒都被你喊跑了。”
臉變得極快，哪裏還有剛才溫柔的語氣。
還真是她。
江大師的孫女，周津渡的鄰居。
也就是傳說中的——青梅竹馬。
黎喃當初查過周津渡所有資料，自然也將“江畔暮”三個字記在了腦袋裏。
江畔暮道：“不說了，我要去墓地。”
墓地？
難不成周津渡和江畔暮約好去墓地，拜逝去的周爺爺和江大師？
黎喃覺得這種可能性最大。
江畔暮掛了電話。
黎喃換了身衣服，她要去找周津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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